P“水叔,如果这一次,你能在和这个人的交手中胜出,你就可以成为九级情报员!”易鸣很认真的说道。项得水浑身一震,却什么话都没有说。但他看向桌面上照片的目光亮的吓人。易鸣见项得水这模样,知道水叔的斗志被彻底激发了出来。他又转向叶子媚道:“你也不例外。这一仗胜了,你能上六级甚至七级!只有这样,你才能真正的独挡一面!”叶子媚现在是云天药业攻关部经理,目前能力还够用。但等到云天药业壮大了,没有个六级以上的情报员基础,肯定玩不转。“每一个高级情报员的晋升,都很困难。你知道难在哪儿的吗?”易鸣问叶子媚。“要完成相应难度的挑战任务。”叶子媚答道。易鸣点了点头:“没错!他!”易鸣指了指照片上的人道:“这些其实都是他一个人,化装术而已。”虽然早就隐隐猜到答案,但叶子媚还是吃惊不小。这些照片中的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,无论是从体态还是从面相,或者年龄等等,没有一丁点相同的地方。如果没有易鸣的提醒,包括项得水都不会将他们看成是一个人。“高级情报员的化装术,确实很有一套。”项得水叹道。改皮容易改骨难!别人化装最多是换层皮,但高级情报员的化装,则是由内到外连气质都改变了的。项得水看了会照片后,又疑惑了起来,问道:“易鸣,如果这些照片是同一个人,那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易鸣眼中泛起了寒光,道:“晋升!”九级情报员再往上晋升?项得水的脸色变了。这是要登顶的意思?“新特区怎么会有难度这么大的任务?”项得水隐隐有了点想法,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。“是啊。易鸣,会不会弄错了?”叶子媚非常疑惑。“不!不会有错!他就是来新特区完成晋升礼的!”易鸣将一组照片拿起来,再次对比了一遍,更加确定的说道:“水叔,子媚,你们来看。”两人凑过来,瞪大着眼睛看照片。“发现什么没有?”易鸣等项叶二人观察了足够的时间,问道。叶子媚有点苦恼的摇了摇头道:“这就像小游戏‘大家来找茬’,我没找到异常的地方。”项得水则明显观察到了更多,从照片不同的拍摄位置,他分析出这个人是在窥探地形。可他实在想不明白,新特区有什么地形可以窥探的?既不搞开发,新特区又没有大型军港和机场,根本就没有窥探地形的必要!“你们再仔细看一下他的眼睛。”易鸣不厌其烦的说道。这是在教现场实战,机会很难得。别人送上门的机会,易鸣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。项得水和叶子媚再次认真的检查起每一张照片。过了一会儿,陡然,叶子媚的眼睛一亮,道:“易鸣,我发现,他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没有目的的到处闲逛,但他的注意力却在一个点上!”项得水也一拍头,恍然大悟道:“对啊!”易鸣满意的笑了笑,道:“没错!他眼睛的余光,其实一直关注的目标,都只有一个!”“万人大型小区!”项得水和叶子媚二人同声的说道。“没错!”易鸣道:“照片的角度有远有近,说明这个人窥探的十分仔细。现在这些照片只是拍到了他轨迹的一小部分,他的活动频率最近一段时间,应该很高!”“所以,最近万人小区周围的案子,才会突然暴涨那么多!只有混乱,才能方便他做事。”找到了线头,后面理起来就顺畅很多。将所有的照片依次摆放后,项得水和叶子媚二人这才发现,将这些不同拍摄位置的照片组合起来,正好组成了万人小区外围的一个圆。这就说明了,对方已经完成了对万人小区的初步窥探,应该已经绘成了一个精确完整的地图。“易鸣,他的目的会是什么?”项得水的神情凝重至极的问道。叶子媚也隐隐猜到了点什么,但她不敢相信,更不敢说。“你们都已经知道了。”易鸣道。“他真的会干这种事?”项得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。“会!而且是一定会!”项得水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才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震的资料和照片一阵乱跳。“混淡!”他怒声骂道。“天葬!他准备用这个,完成登顶的晋升礼!”易鸣慢慢挺直了身体,目光如刀,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冷酷。叶子媚紧紧咬着嘴唇,都快咬出血来了。经历过镇国府对二区的那次封锁后,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能扛事了。但今天,她觉得有点不认识这个世界了。天葬?用一个万人小区的所有人和建筑,完成所谓的晋升礼?这只是一种仪式?“世界的真相原来这么疯狂的。”叶子媚怔怔的自言自语着说道。易鸣和项得水同时看向叶子媚。两人都知道,今天的这个发现,对叶子媚的冲击很大。在她的眼里,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是明亮的、多彩的。镇国府的事情,让这层明亮和多彩蒙上了一层灰;用天葬做晋升礼,这么疯狂的事情,让她觉得世界仿佛一片黑暗。“情报工作,原本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。”易鸣道:“随着你的级别越来越高,你会越来越发现人性中的黑暗面。”叶子媚抬头,与易鸣四目对视着,失神的问道:“人性都这样的吗?”“是!”易鸣非常肯定的点头道。项得水想说点什么,但易鸣朝他无声的摇了摇头,他就只好作罢。项得水记得当初领他入道的人,曾经告诉过他,高级情报员的将来会面对很多黑暗。“但我们身处黑暗,却要心向光明。不然,情报员就会变成疯子傻子,或者,恶魔。”每一个合格的情报员,都会面对这样的灵魂考问。叶子媚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。身处黑暗,却要心向光明。项得水懂得易鸣不让他告诉叶子媚这个道理的用意,这是对叶子媚寄予了极大的希望,让她自己悟。悟出来,翻过去这道坎,前途无量。悟不出来,叶子媚终究还是不适合干情报员这一行!“我将来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的人?”叶子媚怔怔发呆,陷入巨大的自我矛盾中。没有人能回答得了她这个问题。易鸣朝项得水使了个眼色,两人悄悄的退到另一间房里。“水叔,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。”易鸣很严肃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