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澹渊松开了手,虞曼珠直接掉在地上,大声咳嗽,颤抖着拼命呼吸。“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。”风澹渊阴森森的声音,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。虞曼珠白着脸看着风澹渊目露杀意的眼,心中终于开始涌起对他的恐惧之意。她知道,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,是不屑说谎的,他真想动手,那肯定动手,绝不会多带一点迟疑。“你——到底想要什么?”虞曼珠挣扎着起来,扶着椅子重新坐下。“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。”风澹渊开门见山。“魏紫怎么来,我就是怎么来的,你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虞曼珠哑着嗓子回。“我要知道你的答案。”风澹渊仿佛已经没了耐心,他又伸出了手。虞曼珠瞳孔一缩,下意识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。她是真的怕了。世上的男人大都贪色,所以她能掌握他们;可眼前这位却是例外,完全不知“怜香惜玉”。“我说了,你还是得杀我?那我说或者不说,又有什么区别?”虞曼珠明白“色诱”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了,风澹渊敢用百万大军来猎捕她,说明这个答案对他非常重要,既然如此,她无论如何也得为自己赢一线生机。“你说了,我就不杀你。”风澹渊做出了最大的让步。“呵呵,你不杀我,但你转头将我交给北疆王,我还是一个死啊!”虞曼珠也不傻:“好,既然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,那我也直言不讳了:我要活下去,我可以像只老鼠一样活在漠城,不去云国、北疆、西域任何一地,但,我得活着。”“好,我允许你留在漠城。”风澹渊冷声道。虞曼珠咬了咬唇,迅速掂量。她自然不甘心待在漠城,可她明白,这是风澹渊能接受的底线,再多他绝对不会答应的。那就先活着吧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!“我告诉你,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一颗珠子。”风澹渊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虞曼珠嗓子疼,咳嗽了几声。她已经一天没沾过水了,可此时她却不敢开口要水,只得强忍难受道:“一颗深褐色的珠子,拇指盖大小,中间有孔,上面有几道纹路。”风澹渊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,喊风羽取纸笔来。“把珠子上的纹路画出来。”虞曼珠接过风羽递过来的笔,仔细回忆了下,在纸上落笔:“大致就是这样。那颗珠子在我来到这里后便没了。”风羽将纸转交给风澹渊,便默默退了出去。风澹渊微微低头细看,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惊涛骇浪,待他抬头时,桃花眼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远。他将纸往旁边随意一放,淡淡开口:“把你来到这里的前后之事仔细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