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二章连大声哭出来都不能所有人看向皮尔斯,皮尔斯脸色煞白,不过人在危机的时候,会有两种表现,一种是非常的镇定,一种是慌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而皮尔斯,在下一刻,原本煞白的脸色忽然缓和了下来,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,他的身上腺素在快速分泌,心脏加速跳动,将血液供给大脑,而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急速,让他的脑子快速活跃起来。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出了无数种为自己开脱的办法,甚至能够将这个危险转移为优势,在给项宁扣上一个栽赃陷害的罪名,这样一来,无论他怎么开脱,都不可能有人去相信他。但是,就在他想依靠着自己的思维逻辑为自己找理由的时候,项宁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瞳孔微微睁大,想要说什么,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,然后是一股窒息感传来。他的脖子,被项宁直接给掐住了,并且还往上提高了三十公分,双脚离地,他挣扎着,离地只有一厘米的距离,但怎么也踏不到,他惊恐的看着项宁,他怎么也没想到,项宁这么果断,这么的凶残!但就算如此,他身为七阶九星的宗师,也不是随他任意拿捏的。但是下一刻,咔嚓一声,皮尔斯的左臂骨折外加脱臼,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睁大了眼睛,太···太狠了。皮尔斯的右拳直接朝着项宁的脑袋砸去,项宁的嘴角被打破,流出鲜血,但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,慢慢悠悠的,将掐住他脖子的另一种手腾出来,咔嚓!皮尔斯两条手臂无力的垂落着。但就算如此,他还有两条腿!他疯狂的鞭打着项宁,每一下都带着破空之声,那声音轰轰作响,让人不寒而栗,这要是一堵墙都可以已经被踢塌了,可是项宁纹丝不动。“够了!”阿尔贝诺身为审判庭执事,虽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,但是皮尔斯还要被抓回去审问,而且项宁也有可能涉及造假等各种情况,他不得不慎重!可是在他说出口的瞬间,项宁俯身一把将皮尔斯按在了地上,脸朝地面,咔嚓!“啊!”怒气点+999!咔嚓!“啊!”怒气点+999!这一刻,所有人都沉默了,项宁松开了手,而此时的皮尔斯已经躺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一般,两条腿被项宁直接踩碎,剧烈的疼痛让皮尔斯直翻白眼,口吐白沫!“够了项宁,在打下去,他会死的。”阿尔贝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他本应该第一时间上去阻止的,可是他没有,他不知道那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,他不知道谁说的话是真的,谁说的话是假的,但是项宁那恐怖的杀意,让他为之动容,这种杀意,他见过,是他的战友,已经生无可恋之下,已经疯狂到已有死意,他还会在乎什么?“死?你看看周围!”项宁歇斯底里的吼着,那声音,听着心中一紧,鼻子一酸。“你看看周围!看看那些死去的战士,他们已经死了!他们都是被这个家伙给害死的!你还在乎他的死活!审判庭都是圣母婊吗!”项宁死死的盯着阿尔贝诺,那眼神好像是在说,你要是在说一句,就会跟你拼命的样子。阿尔贝诺底下了头,他不敢,他不敢去承受那数以万计的战灵英魂,可是项宁承受了,他带着这数以万计的英魂在发泄,高傲的九阶宗师,站在地球之巅的最强武力底下了头。“疼吗?”项宁低声呢喃着,看着躺在地上的皮尔斯。“你会死,你会死的很惨的!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!”皮尔斯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。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,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!”项宁抓起皮尔斯的头发,直接拖曳着朝着死人堆走去,在哪里,是守护水泽城战士的尸体集中处。“呵呵呵,呵呵呵,你会死的,你会比我死的还惨!”“是吗?”项宁踮起脚,踩在皮尔斯的一个手指上,咔嚓!啊!咔嚓!啊!咔嚓!啊!咔嚓!啊!一声声宛若来自幽冥的惨嚎声接连响起,有的战士哭了,他听着这个声音,眼前的战场仿佛又回来了,他看着一个个战友哀嚎着死去,一个个战友那不甘心的眼神,他哭了,哭得撕心裂肺!“让···让我死吧!求求你!”皮尔斯此时已经人没人样了,他的脸部已经疼得扭曲了起来,他后悔了,他真的后悔了。“死?那有那么容易?”项宁一拳砸下,鼻梁骨塌陷。啊!他真的承受不住了,他狠狠的咬下自己的舌头,舌头有非常多的神经,按理来说人咬到石头是不会死的,而是会直接痛晕过去,但是极致的疼痛会让人变得极为铭感脆弱,他想直接自尽。项宁没有去阻止他,在他咬下的一瞬间,脑袋一歪,直接昏死了过去,如果不去管他的话,十分钟内,他的大脑就会死亡。但是,项宁从空间纳戒中取出一瓶恢复药剂,直接扒开他的嘴给他给灌进去。不用三十秒,皮尔斯剧烈的咳嗽声响起,他惊恐的挣开眼睛,看着近在咫尺的项宁,他的瞳孔在剧烈的颤抖。“欢迎回来!”项宁冷笑着看着皮尔斯。董千易已经闭上眼睛了。就在项宁再次想要动手的时候,一只手搭在了项宁的手上,温润的触感,他原本狰狞的脸庞微微缓和了下来,他转过头看向那人。“小···柔。”是的,眼前的人,正是方柔,此刻的她扎着马尾辫,脸上布满了污秽灰尘,在那漂亮的脸蛋上有几道血痕,可是她眼中的温柔,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。看到方柔的刹那,项宁的泪水在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,他不敢相信,他真的不敢去相信,数万人啊!数万人就这几个小时间全部都牺牲了,要是他能在早来几分钟,就不会这样了!方柔将项宁揽入怀中,让他在自己的怀中低声的痛吟着。多么可悲啊,到底有什么压在他的身上,让他害怕哭出声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