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上一片死寂。没人敢站出来。所有人的腿都是软的,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。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一个中年太监战战兢兢跪出来,“奴才……奴才知道玉玺……玉玺在何处……”“拿过来。”“是,是!”中年太监跪爬着退出一段,然后才踉踉跄跄起身离去。凤摇光望着大殿上众人。突然感到无比的厌烦。这是一群肮脏而恶臭的人,再华贵的衣裳和首饰也无法掩盖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。凤摇光挥了挥手:“女眷,全杀。”“不要!”嫔妃恐惧的求饶声顿时响起,“不要啊,不要杀我!饶了我!”“天凌……”皇帝忍着痛苦开口,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不要记恨我……”“我当然不会记恨你。”凤摇光转头,冷冷看着他,“记恨一个畜生,只会浪费我的时间。”说罢,冷冷一抬手:“亡国奴没有活着的必要,不必活着浪费粮食了。”话音刚落,一个副将走出来,抬手削了南陵皇帝的头颅。殿上有人吓得尿了裤子。凤摇光厌恶地看着他们,命人将这里收拾好,然后走了出去。巍峨的皇宫,鳞次栉比的宫殿。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皇权,要谁生谁就生,要谁死谁就死。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。凤摇光闭上眼,幼时一幕幕袭来,记忆里永远在受折磨的母亲,皇后的谩骂,宫人的鄙夷,老畜生冷漠厌恶的眼神……那是他们母子一切悲剧的根源。只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。凤摇光厌恶这里的一切,看到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宫殿,他想一把火将之烧毁。收拾战场和皇宫,挑选几个能用的南陵大臣辅佐处理南陵政务,凤摇光暂时做起南陵天子,并写封信让人送至边关,交给顾池然。镇守在边关的顾池然,已经收服了武阳王的军队。殃及池鱼。说的就是南陵军队夜袭时杀的那些武阳王士兵。军队损失一部分,又失去了武阳王长子这个临时的将军,武阳王麾下军队彻底群龙无首。顾池然搬出帝王口谕,宣布南陵已是雍国疆土,武阳王父子进京之后因反对女皇,行为悖逆,有通敌叛国之嫌,已经被问罪。如果其他人也同武阳王父子一样的态度,那么最终下场只有一个。陛下初登大宝,希望仁德治天下。军中士兵皆是有家有口的男丁,他们深知皇权不可抗,而武阳王这些年待在边关的所作所为被人诟病很多,军队碍于军令不可违,不得不听从,但并非所有人都愚忠顽固。何况雍国和南陵多年无战争,武阳王没有太卓著的功勋服众,死忠之人到底是少数。顾池然一番恩威并施之后,轻而易举收服了剩下的兵马,并在边关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操练。而三个月的时间也足以让凤摇光整顿军队,稳固皇权,选拔朝臣,安定民心。唯一不同的是,每个月固定会有三封信送到雍国,详细地汇报着南陵灭国之后每天发生的点点滴滴。暖春过去,炎热的夏季也迎来尾声。晏东凰每天埋首于繁忙的政务,朝中迂腐老旧的大臣换了几个,昏庸无能的换了几个,朝堂上渐渐一片清明。只是隔三差五依旧会有大臣劝谏皇上充盈后宫,为子嗣考虑。晏东凰对此充耳不闻。赈灾之后,戚锦昊和穆云帆留在蓟州收拾善后,安置好灾民的生计,甚至把他们毁坏的房屋都安排修缮妥当,才回京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