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都。 乃是大周王都,亦是整个大周最为繁华的地带,放眼望去,巨大的都城浸染了一层雪白,诸多古老的建筑,在白雪的衬托下,显得圣洁无比。 无边无际的城墙,由灰色的砖块和岩石堆砌,厚重无比,雨水冲刷,城墙光滑一片,岁月气息铺面而来,诉说着这片城池历经的沧桑。 城墙上,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,他们手持长矛,神色肃穆,顶着风雪,腰肢依旧挺直无比。 大周王朝,千年以来,经历过数次内乱。 曾有多次,周边王朝进犯,直接打到天都城下,大周几欲灭国,但历经风雨飘摇,大周还是挺了过来。 十八年前,凤惑君以一己之力结束了长达数年的内乱。 十八年过去,各方王朝蠢蠢欲动,欲要发起战乱,大周的疆土能否守住,似乎充满了诸多的变数。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,地面堆积着厚厚的白雪。 东城门前。 一辆马车停下。 公子,我们到天都了。 月扶摇柔声道。 叶凌天掀开车帘,离开了马车。 公子,外面冷,不坐马车进城吗 月扶摇轻声道。 叶凌天紧了紧身上的貂裘,轻语道:走进去。 他抬头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池,神色复杂的说道: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;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 十八年的时间,其实他也来过几次天都,但没有任何一次,有如今这种特殊的感觉。 月扶摇闻言,微微一愣,竟有几分莫名的伤感。 她看了叶凌天一眼,轻轻抓着叶凌天的手,哈了一口热气。 秦蒹葭和苏倾城离开马车。 两女看了叶凌天一眼,眼中露出一抹异色,显然刚才叶凌天的话,也给了她们莫名的触动。 这男人的语气之中,似乎带着莫名的愁绪。 叶凌天背负双手,往前面走去。 请出示通关文牒。 当叶凌天靠近城门的时候,一位士兵立刻走了过来。 叶凌天随手掏出一个金黄色的令牌,上面有一个凤字。 士兵看到叶凌天手中的令牌,不禁脸色巨变,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:请! 带有凤字的令牌,在天都并不少,因为天都有一个世家,那便是大周凤家。 但纵观整个大周王朝,唯有一块带着凤字的令牌是金黄色的,那便是国师大人的令牌的。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个持有国师大人令牌之人,这倒是让人感到无比震惊。 他和国师大人是何关系为何会有国师大人的令牌 叶凌天轻轻点头,收起令牌,看了月扶摇三女一眼,道:走吧! 四人往城中走去。 城中街道宽阔无比,上面有来往的行人,街道两侧伫立着众多的酒楼、茶楼、客栈、玉石古玩商铺等等,五步一阁,十步一楼,纵横交错,繁华无比。 在街道旁,有一些小孩子正穿着厚厚的棉袄、戴着手套,开心的堆着雪人,哪怕小脸冻得通红一片,鼻涕直流,他们也没有在意,小脸上充满了喜悦。 几位,要住店吗 各位客人,要不要上来喝杯热酒 公子,来玩儿啊。 两侧一些小厮、姑娘正在卖力的吆喝。 天都,好热闹啊。 秦蒹葭眼睛一亮,好奇的看着四面八方,江南虽然富庶,但论及繁华,自然不如天都,这里的一切,对她而言,都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。 她很想在旁边堆一个雪人,和那些小孩子打雪仗 土包子。 苏倾城讥讽道。 闭嘴,你这个卑贱的小妾。 秦蒹葭不屑的扫了苏倾城一眼。 苏倾城: 叶凌天笑着往前面走去,恰好看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地方,他递出一锭碎银子:老板,来六串冰糖葫芦。 好勒。 老板满脸笑容的将六串冰糖葫芦递给叶凌天。 一人两串。 叶凌天将糖葫芦给分给三女。 谢谢公子。 三女看到糖葫芦,眼睛一亮,欣喜的接过冰糖葫芦。 月扶摇拿起冰糖葫芦,轻轻咬了一口,眼睛微微一眯,好甜啊。 她递给叶凌天一串:公子,我们一人一串。 你吃吧。 叶凌天笑着道。 月扶摇嚼碎冰糖葫芦,问道:公子,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叶凌天思索道:我在天都有栋房子,先去那里吧。 随后他带着三女继续往前走去。 半个时辰后。 四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府宅,上面挂着一块檀木牌匾,上面有三字:凌天府。 府宅大门紧闭。 叶凌天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,一个娇俏的侍女开门。 看到叶凌天的时候,她微微一愣,又揉了一下眼睛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,她激动的跳起来:公子,你终于来啦。 嗯!以后估计就要长住这里了。 叶凌天笑着点点头,侍女叫阿桃,是叶凌天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孤儿,平日里负责看守、打扫这座宅院。 嗯嗯。 阿桃欣喜无比,她看到月扶摇还在牵着马,立刻上前道:这位姐姐,马车交给我就行,外面冷,你们和公子快进入府邸,我等下给你们泡茶。 有劳了。 月扶摇笑着道。 阿桃接过缰绳,将马车拉到一旁。 随我来。 叶凌天带着三女往府邸里面走去。 大院之中,堆积着厚厚的白雪,有青松、翠柏、竹林、墨梅、假山、荷花池,非常美丽,一眼看去,视野开阔,宽阔无比,让人眼睛一亮。 这府宅好大啊。 苏倾城也是有些惊讶,纵然是将军府,似乎也没有这样气派浩大。 叶凌天淡笑道;这里只是前院,还有后院、后山,那里更大,接下来你们可以随意逛逛,先熟悉一下这里,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。 公子,我想堆雪人。 秦蒹葭看着周围的白雪,眼中露出兴奋之色。 我也要堆,我堆的雪人,肯定比秦姐姐堆得好看。 苏倾城傲然道。 叶凌天失笑道:你们随意。 他负手往前面走去,月扶摇则是默默的跟在一旁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 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