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一蓝色身影倒立在墙根,看不清面目,水蓝蓝的一片,惊叫一声:“什么人?”那人翻下墙来,被蓝色罗裙遮住了的面部露了出来,只见一女子十七八岁年纪,身高六尺,眉若远黛,眼似秋水,山根很高,肤如凝脂,齿如瓠犀,上身穿浅蓝藂罗衫,披浅蓝银泥云披。“不知先生何人?”女子问。杜仲心中生警:“今有官府在此办案,请姑娘速速离去。”“您是杜大人?穿了便装没能认出您,恕罪恕罪!”女子道。“你如何知道我!”杜仲心中狐疑,认真回忆,确信并未认识。“是兄长说,今天约了两位大人公务。”她顿了顿接着道,“司空大人年过五旬,而且成天风吹日晒的,不是您这般相貌!”是在夸自己吗?鄢绍庆的妹妹,这么一看两人果真相似。“你兄长什么都告诉你吗?”“是我自己打听的,我在家闷得难受,叫他带我出来玩,兄长告诉我别乱跑。”“这么大的宅子,你不怕?”“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都是兄长的人,怕什么?”很自豪的样子,“宅子虽大一会儿就逛完了,无趣。”杜仲想到来时这一路的材官。有意思,无趣了就练倒立。杜仲不想再耽搁,抱歉道:“我因对这里的窑洞好奇,冲撞了姑娘,给您赔礼了,还有公事在身,先告辞一步!”“大人,你看跟着您走怎么样,帮帮你的忙,说不定会遇上兄长?”这个请求按理说很唐突,鄢姑娘能出门,肯定是乾公同意的,干嘛得罪鄢家的人。他本来想说不方便,话到嘴边又改成:“我们干的都是体力活,姑娘千金,既怕姑娘累着,也怕姑娘厌烦!”“待在这才厌烦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