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萧长宴都没有出声。言彧面色阴沉,闻声进来的侍女也不敢抬头。他们的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还从未有过女人这样靠近过他。在他们眼里,姜吟已经是一具尸L了。“呵。”萧长宴突然冷笑了声,病态使他的脸更加苍白,平添了几分瘆人的阴暗。他仅用两根手指就握住了姜吟的手腕,慢慢捏在手中把玩。娇软无骨,随意摆动,指尖泛红,仿佛少女绯色的脸蛋。“你这手好看,砍下来当个挂坠倒也不赖。”明明声音这样的好听,说的话却让人浑身僵硬。姜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他好像有洁癖,不喜欢别人碰到他,尤其是女人。。。文中的他好像有喜欢挖人眼断人手的癖好。。。。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,浑身都不敢再动弹。“你,你,你不能杀我。”她咬着唇,害怕地出声:“不能,不能。”萧长宴垂下眼睑,轻扫了眼后,才道:“本王可没说要杀你,只是说你的手。。。。”“也不能砍我的手!”姜吟惊恐地提高了音量。瞧着她又害怕又强忍着害怕说话的模样,萧长宴心头松了松,竟萌生出了想要逗逗她的想法。他动了动喉结,沉声:“理由。”“理由,理由。。。。”这简直就是头脑风暴,姜吟觉得自已都能上最强大脑了!她心里急地团团转,立即跪在他边上替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。“我的手还是很有用的是不是?”姜吟替他捶着腿,期盼地看着萧长宴:“我可以给你捏肩,捶腿,按摩,推拿。。。。”“这些她们都能干。”萧长宴狭长的眸子动了动,扫了一眼周围的侍女后,淡淡道:“她们的技术比你好。”姜吟觉得自已还能再努力一下。她松了松手,滑到了他的腿上,垂着眸子逼自已露出了羞涩的小表情。“王爷~”姜吟娇娇出声,又羞又涩:“我给你按摩,是夫妻间的小情趣。”“跟她们可不一样~”听她甜腻的声音,萧长宴不禁回想起方才那在他身上乱摸的手。确实。很不一样。萧长宴倚靠着,慵懒地动了动眼皮,沉沉看向姜吟的眼中出现了淡淡的笑意。“这么说,你倒也还有点用?”姜吟闻言,立即点头,如小鸡啄米。“绝对有用!”姜吟举着手:“我发誓!”萧长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慢慢颔首,视线落在了她娇软的手上。她这双手确实有用,不仅仅是能给他按摩。。。。。未来的日子姜吟每每揉着酸痛的手,便对萧长宴大喊着:“你不如将我的手砍了吧!”“这可不行。”萧长宴宝贝地亲吻着她这双软软的手,眼底的餍足一览无余。姜吟直接一脚踹上他:“你当初不砍我的手是不是就为了这事儿的!”这些都是后话了。——冬夜的王府,喜事的红被漫天的雪盖上了一层,渗透着诡异的恐怖。姜吟被赶出了喜房,因为太医要仔细诊断,屋内太医的话,她听不大清。只听见太医说:“@#¥%&*王爷,@#¥%*&死%¥#@”死了?!姜吟左瞧瞧右看看,这周边的侍女们都没在看着自已。她立即提上裙摆准备跑路。此时不跑更待何时?难道要被那黑着的小狗脸(言彧)一剑刺死吗?姜吟越想跑的越快,冲到了空荡的大堂里。此刻记席的宾客都已经散去,只留下了宾客们送来的贺礼。用金子雕刻成的蟾蜍,带走!祖母绿的祥云如意,带走!价值十万两的红玛瑙珊瑚。。。。搬。。。。搬不动!姜吟将能带走的小物件都带走了,偷偷溜到杳无人烟的后院,见着地上的狗洞,她思索了许久。这偌大的后宅,黑夜都被围成方形。高耸入云的高墙,她是爬不出去了。黑夜诡异又血腥的寒风吹过,姜吟想起男人那阴沉如阎王的脸,含着笑说要砍了自已的手…“不就是钻个狗洞嘛!”姜吟迅速爬起来,四肢着地,慢慢艰难地从狗洞里挪动出去。她左扭扭右撅撅,好像,好像…好像屁股卡住了…左臀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“啊!”不知是谁踹了她一脚,直接将她踹出了狗洞。姜吟捂着脸,咬牙骂声死气:“哪个混蛋敢踹老娘的屁股!”“看老娘不…”她趴在地上,透过狗洞清楚地瞧见了踹他的男人。言彧,黑脸哥?有黑脸哥的地方就有…她那颗跳动的小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一样。姜吟趴在地上,慢慢将头低了下来,根本不敢回头看。她头埋地越低,屁股撅地就越高。“本王的王妃,是准备去哪啊?”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嗓,声音轻飘飘如鬼魅。萧长宴瞧着对着自已撅地老高的臀部,不禁浓眉微微蹙起。因为他心底竟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欲望,想要去拍。。。。。他手松了松,又紧紧握紧。姜吟一时间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,想要默默地爬回去,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。直到,一把银色反着光的冷剑刺在了她眼前的泥地上。“王爷。”姜吟笑着比哭还难看,慢慢抬头。只见拦在她路前的男人一身红色里衣,衣摆袖口处还绣着金边纹,松垮的里衣在他身上更有贵气雅致。冷月下的那双被月光浸染过的黑眸藏着猜不透的深与默。坐于轮椅之上却依旧高人一等,居高临下。萧长宴慵懒地靠着,漫不经心地挑眉:“去哪?”“我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姜吟突然站了起来,活动着筋骨,苦苦笑着:“所谓饭后百步走,活到九十九,我这养生散步呢!”“哈哈哈哈,王爷,王爷要不要一起?”她问完就想哭了,问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要不要一起散步?她好像在找死的样子?“王妃刚刚散步钻的是。。。”萧长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狗洞,薄唇翕动:“狗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