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我盯着门口那个"自已"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。那张年轻的脸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,让我后背发凉。
"别动!"我拔出配枪。
他依然保持着那抹诡异的微笑:"张警官,你确定要对自已开枪吗?"
"你是谁?"
"你知道我是谁。"他慢慢抬起手,取下鸭舌帽,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眉眼,"或者说,你应该问问自已是谁?"
正要说话,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。陈医生的声音由远及近:"张明!你没事吧?"
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等再转回来时,门口已经空无一人。
"怎么了?"陈医生跑进来,"我听到你在和人说话。"
"刚才有个人。。。"我指向门口,却发现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。
陈医生皱眉看着我:"这里只有你一个人。"
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。走廊里很安静,只有日光灯发出细微的嗡鸣。再睁开眼时,看到陈医生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"也许你该休息一下。"他说。
"不,我很好。"我走向墙上的照片墙,"你看这些资料,都是最近案件的细节。有人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分析系统。"
照片之间用红线连接,形成一张复杂的关系网。李德明、周长安、王毅的照片被放在中心位置,周围是各种现场照片和笔记。
"奇怪的是。。。"我仔细观察着,"为什么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都这么特别?"
"什么意思?"
"你看。"我指着一张李德明的现场照片,"这个角度,像是从高处往下拍的。但根据现场环境,不可能有这样的拍摄点。除非。。。"
"除非什么?"
"除非这些照片都是从镜子里拍的。"我转向房间中央的等身镜,"就像这样。"
走到镜子前,我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。但看到照片的瞬间,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镜子里除了我,还有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站在我身后。
"陈医生!"我猛地转身,但身后空无一人。再看手机,照片也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