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是奴婢失职,愿打愿罚,只要不要将奴婢赶出去,怎样多好。”
宋解语不语,彩袖咬紧嘴唇,又一声磕头声响起,“奴婢就算死也要死在郡主府。”
宋解语终是肯仔细端详她,人长的这么机灵,怎么性格就这么轴呢。
“既然已经犯了错,就说明你对本殿下不畏惧,若是真如你所说珍惜在郡主府,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。”
“还需要我多言吗?”
彩袖抬眸,一滴泪滚落,似是不甘又无可奈何。
“我已经给了你最好的最仁慈的选择机会。”
宋解语俯身蹲下,与她平视,伸手钳住她的下颚,彩袖轻颤,原来,她真的忘却了曾经的郡主是多么的狠戾。
“好,很好。”宋解语记意的点点头,“看来你还没忘了本郡主的威严,你不愿离府,是为了什么?”
那一双极美的眉目,却染上一丝嗜血的兴奋,彩袖突然很后悔,后悔自已的一时利欲熏心,一时情爱上头。
是啊,她明明是有机会的。
彩袖羸弱,那双手极其有力,她颤抖的想去求饶,却害怕弄巧成拙,害怕的一张脸接近苍白。
立在宋解语身后的青黛手指紧扣,却终究没吐出一个字来。
“你是死契,彩袖你僭越了。”
“蠢。”
宋解语松开手,端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,目光深远,轻轻落下一句,“留不得了。”
一句话定人生死,这就是权利的悲哀,无可奈何,却又怨不得别人。
一颗药丸被塞入口中,彩袖终是什么也不肯说,闭上双眸,急促颤抖的双睫暴露她的惶恐。
宋解语无奈轻呵一声,整个郡主府都被这一声轻呵吓得浑身一抖,一个婢子的命不值钱,但他们的命何尝不是这般卑贱。
亦有些人,偷偷红了眼眶,不知是感通身受,还是让贼心虚。
“郡主夜会,此等隐秘之事,还未至清晨便送至长公主府,不知道是何人消息如此灵通?”
“是我待你们太过于苛责,还是太过于松懈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终于明白过来,而青黛更是先行下跪请罪,“请殿下明察,奴婢绝无二心,天地可鉴!”
家仆奴从纷纷跪下,宋解语随手指了几个人,吩咐下去,“将彩袖扔至乱葬岗,以此为戒,下不为例!”
“谁也不许为她下葬,若有为之…”宋解语莞尔一笑,大家俯首,心知肚明。
“司正。”
裴懿端坐在明堂之中,一身玄袍暗纹加身,银冠束发,剑眉星目,神色傲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