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分女色,曾经连陛下赐的家人子都是拒了,不过依现在的局面看,郡王不爱女色爱男色,曾经种种,不过是投错所好罢了。
温祺正出了门,就看见还在门口的落芳,她端着手,全然不似在赵萗面前时的做低伏小。
院内人似乎一瞬间都没了,独她与温祺。
落芳一双秀眼落在那拱门处的芭蕉叶上,伏着一棵歪柳,不甚好看。
“郡王是何等身份,不过是一时欢喜素日里没见过的罢了,就好比今日喜欢喝雨前,明日就喜欢雪针了。”
温祺不语,他明白落芳的意思,不过是要他认清自己的位置,不要尝到一点甜头就自以为是了。
可他是什么人呐,随遇而安惯了,哪里会有那些谄媚的本事。
“与其等遭人非议,不如好好侍奉主子。”
意思是他不知好歹了,也是,作为郡王的身边人都知道,尽管郡王钟爱于他,视他为枕边人,可,他们却从未同榻而眠到天亮。
别人是觉得,他温祺不过一介小小侍卫,得了郡王的珍视却在郡王面前故作清高,守身如玉。
落芳也是替赵萗不平,哪里有主子让着奴才的,喜欢便收了,谁还会一退再退?
落了自己身份。
像温祺的身份,说白了就是郡王收的个脔宠,终究是上不得台面。
温祺知道,自己的存在,不会少人非议,不管是落芳,或许是在外走动的下人也是拿自己作为饭前谈资的。
只是,自己的选择,终究要认命。
赵萗立在案前,狼毫描摹走劲道,下笔不豫,胸有成竹。
“你身世清白,其实应该有一番作为的,可惜了,被拘在我的郡王府。”
温祺磨了会墨,手酸,想丢,没敢丢。
“不敢。”
不敢,留在郡王府,是他本来的生活,他也从未想过,离开郡王府的生活。
“你话不多,以后可以对我多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