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知道没有用,必须要有证据。
要用什么办法找到证据指认面前的人?
手中的茶盖缓缓的刮着茶沫儿,玉无双的眼睛都定定的打量着安丽容,心里却在急速的运转。
然而还等不及她想出主意从安丽容身上找出蛛丝马迹,穆霆晏从宫里回来了。
穆霆晏的神情看上去异常的疲惫,眼神里还隐藏着隐隐的怒意,玉无双让安丽容她们先回去,随着穆霆晏来到了房间内。
帮穆霆晏脱下身上繁重的朝服,再伺候他穿上轻便的便服,穆霆晏问她安丽容怎么来了,玉无双只是笑着告诉他,她送来了府里的掌家的所有东西,也将上午处罚陈燕飞的事也顺道告诉了穆霆晏。
穆霆晏一听,却是不觉的笑了,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秀美的鼻子,夸赞道:“罚得好,对那种人,完全不需要客气。”
正在说话间,铜钱回来,跟穆霆晏禀告说,邝勤勤还是没有消息。
穆霆晏吩咐他继续找,玉无双在一旁听着欲言又止,最后想了想,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。
铜钱离开后,穆霆晏将她搂进怀里抱着,拿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,细心的问着她中午吃什么,干了什么,有没有感觉无聊?
玉无双被他摩挲得脸上一阵阵发痒,忍不住‘咯咯’直笑。而看着怀中的娇人儿,穆霆晏心中的所有的烦闷顿时一扫而过,忍不住又对她亲吻上了。
想起早上想起的事,玉无双拿手拦住他不老实的嘴巴,抬起头问他道:“殿下今日进宫,祭台之事可有进展?”
一提祭台之事,穆霆晏心里一片阴郁,缓缓道:“线索全无,大理寺手足无策。而且今日在朝堂上,竟然有大臣联合上折子,说此事并不是人为,是天意。说是天意不认可小刀为太子。呵,竟是要让父皇另立太子!简直岂有此理!”
想起今日朝堂之事,穆霆晏越想越气,终是一个没忍住,狠狠一掌击在桌子上,狠声道:“今日上奏的大臣全是木相与大皇子的人,其实事情真相很明显,祭台之事就是木相与大皇子搞的鬼,只是苦于找不到他们的证据,如今还要被他们污蔑小刀德性不够,以不得天意为由要废他的太子之位!”
听了他的话,玉无双心里一沉,面色凝重——
她就知道,祭天本是一件大事,此次在祭天中却出了这样不吉利的大事,若是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,就会被有心人说成是上天不承认小刀继任太子位了,如此一来,小刀的太子之位不保,而新的太子之争,又将掀起一场新的血雨腥风。
她语气坚定的告诉穆霆晏道:“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殿下,此事必定是人为,不是天意。”
穆霆晏惊诧她语气的坚定,看着他满面狐疑的样子,玉无双仔仔细细的将事发当天,大皇子穆云之的怪异,还有打在她膝盖上的那颗小石子告诉给了他。
想到当日的凶险,穆霆晏如今还胆颤心痛,如今知道竟是有人特意要置玉无双于死地,他震怒不已,牙齿咬得‘咯咯’响,那暴怒的样子还是玉无双第一次看见。
他恨声道:“竟是在陷害小刀的同时还要置你于死地。好狠毒的一箭双雕!”
玉无双眸光里闪过寒芒,冷冷道:“是啊,整个东都最想要我命的人,除了木家兄妹不会再有其他人了,所以当日那颗小石子必定是会武功的木梓阳打了。”
“但就如大理寺说的那样,当时祭台倒塌,场面混乱,所有线索都随着祭台的倒塌全没了,而大皇子与木相一门全是位高权重之人,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能随便指认他们。”
一想到木家兄妹对玉无双的所做所为,穆霆晏眼睛里恨出血来,“我早就应该想到,当日祭台倒塌,怎么会偏偏往女眷方向倒,而你却恰好在那时双腿动弹不得,事情那里会这么巧合,不过是他们精心安排好的罢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想起一事,不由皱眉疑惑道:“上次香包之事后,我已让人去细细调查木梓月,可是奇怪的是,调查的人回来禀我,木梓月这几个月都在远离东都的一个茶花小镇求医治病,并没有回东都,连太子授印大典都没回来,暗卫也连夜去了茶花镇,她确实在那里,没有离开过。”
闻言,玉无双全身一震,心里蓦然的惊慌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