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将在贞女堂中搜到的符文与一枚奇怪的令牌摊在桌子上。
宋解语拿起那枚黑色令牌,仔细端详着,波澜不惊的眸子中隐隐暗藏着一丝愠怒,“此令牌还尚不知有何用处,不过本郡主倒是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物件,王侍郎暂借本郡主可好?”
裴懿扫过令牌上繁复的梅花纹,的确工艺精巧,但远不及宫中物件,他不禁起了疑心。
王嵇正被案件搅的焦头烂额,也不想与郡主纠缠下去,直接应了。
三人散去,宋解语转身走进暗巷,不多时,没了身影。
裴懿也未离去,他目光沉沉,将踪迹隐去,跟了上去。
裴懿在一处典当行停下了脚步,神色一顿,难道是他想多了。
宋解语将令牌递给掌柜的,掌柜瞧了好久,却说此令牌不值钱,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宋解语只好作罢,转身回郡主府去了。
跟在身后的裴懿走进典当行,掌柜眼前一亮,今个莫不是个好日子,贵人一个接着一个。
他换上一副惯用的笑意来,“贵人可是要典当物件”
裴懿目光停留在他背后的假货上,语气嘲弄,“真货变假货,掌柜的能让到吗?”
掌柜一愣,突然笑道,“贵人这是哪里话,这等买卖让不得的。”
裴懿将目光停留在那些假货上,但笑不语,掌柜当即明白过来,“贵人是想打听什么事情。”
裴懿勾起唇角,“掌柜好生聪颖,那我就不多绕圈子了。”
“方才那个姑娘进来都说了什么,让了什么?”
掌柜一听,果然如此,他这个小店平时甚少进人,今个一下来了两个贵人,莫不是那令牌他看走了眼,是个不凡物价?
“那姑娘给我瞧了一个令牌,上面雕刻着梅花纹,询问我京城之中谁能有如此手艺。”
掌柜眯了眯眼睛,如实道,“据我所知,京城之中除去皇家御用,剩下的只有一人,不过已然过世了。”
“是谁?”
得到名字的裴懿更加困惑,他眼前的这条迷雾越来越浓,他仿佛看不到明晰的路了。
宋解语在他不远处瞥过背影,收起神色,她手里把玩着令牌,嘴里喃喃,“坤鹏啊坤鹏,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