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不想当这个刑部侍郎,本郡主大有人选,休得你在此放肆!”
王嵇行礼,“郡主息怒,臣乃是为了郡主安危。”
“好一个安危,王侍郎,本郡主记住你了。”宋解语转身进了郡主府,“关门!”
王嵇对上裴懿无奈的神色,“此番与裴大人共事,还望多多指教。”
裴懿神色坦然,“诛妖殿只是顾问,裴某还是要向王侍郎多多学习才是。”
二人谦逊过后,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贞女堂查探线索。
前朝建立贞女堂本是为了贵家女子婚前学习规矩,后来又演变成女子读书之所,因太过于偏僻,逐渐萧索,甚至沦落为贵族子女多有任性娇纵者,送此处加以惩戒,磨一磨性子。
贞女堂是一处二进制的院子,牌匾早已破败不堪,门前那副楹联已然蒙尘,但仍能可见字L娟秀工整。
老旧的朱门推开,一股呛人气味熏天,裴懿打量周遭,不难以看出,曾经这里辉煌一时。
不过是韶华易逝,只徒留伤疤罢了。
现场情况与王嵇所言相差无几,只是坤鹏的神色平静而相反云娘的双瞳凸起,瞳仁却有发散之状。
仵作起身,行过礼之后禀明,“二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半晌,死因也并未一致。”
“死者坤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,但云娘则是惊恐过度惊厥而死,身上血肉全无应当是死后所为。”
“按常理来说,身上纵然有所伤口,也不可能将血肉与人皮分离的这般干净,更何况他们身上皆无外伤,最可怕的事情衣物都未曾动过,简直是骇人听闻。”
吴仵作乃是刑部资深最老的仵作,见识深,纵然对此也毫无头绪。
风声鹤唳,陇明突然神色一凛,朝着门口喝道,“谁!”
“前朝最是信奉鬼神之说,遂其将槐树命为鬼树,不可在皇城地界根种,而这里大肆种植,你们不觉得很是奇怪吗?”
宋解语缓缓走进来,神色坦然自若,对上王嵇拧眉冷脸也毫无惧色。
宋解语手持长公主府令牌,语气娇纵,“尔等见到此令牌,还不下跪。”
王嵇压下心中怒火,语气生硬,“尔等拜见长公主。”
宋解语心情略好,“此案长公主府受理,闲杂人等速速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你!”王侍郎身侧的一个部将愠怒,王嵇呵斥,“不得无礼。”
当朝谁人不知长公主权势滔天,手握兵权,那皇帝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,再不符合常理的规定也无能无力。
“郡主此番行径怕是要让朝中大臣寒心了。”裴懿冷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