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在心里的事情太多,也有一个好处,就是在关键时刻,她能分得明白哪头轻哪头重,崩溃都没资格。
得了肺癌的老爸不在身边的时候,爷爷的身体健康自然就最重要,其他的,关于自己和慕少凌的一切,都可以容后再谈。
李宗,你进来坐。爷爷招呼孙女婿。
慕少凌点头。
阮白看到他走向了客厅的沙发,坐下。
小白,你去给李宗倒杯水。爷爷坐在沙发另一侧,命令还杵着不动的孙女。
阮白只好去厨房倒水。
给。端着水杯,她走到沙发前。
慕少凌伸手去接水杯,却在手指攥住水杯的同时,也攥住了她的手。
阮白像是触电,被咬到了般,快速缩回手。
碍于老头儿坐在对面,不好讲话,慕少凌只是不动声色的从左侧端起杯子,再将水杯放去右侧,阴鸷的五官抬起,看向阮白。
阮白一张小脸上黯淡无光。
你哭过了慕少凌明知故问。
没有。阮白立刻反驳道。
男人目光深邃,不放过她:那怎么眼睛周围一片红肿
……阮白担忧的看了一眼爷爷,撒谎说:昨晚在老房子没睡好,每次睡不好,眼睛都会变成这样。
爷爷眼睛有些花,不戴老花镜根本看不清楚孙女眼睛周围的变化,还以为那是年轻人化的妆。
在日本,老头儿看多了年轻女孩子们五花八门的妆容。
虽然眼睛不好使,但老头儿耳朵还没坏,听得出来准孙女婿和孙女之间,好像出了什么问题,说话气氛不对。
你们两个聊,爷爷回屋躺躺,一路上坐车也坐累了。说完,老头儿拄着拐棍,步履蹒跚的回了屋子。
……
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。